鹿晗哥哥的甜美系

USK:自你而来的北大西洋暖流温暖了我的整个冬天

【平新】绯色的恋歌8

第八章

       “实在太感谢您了,服部先生!”

  “哈哈小事一桩……”

  

       大厅内,被比自己大一辈的长者握着手连连道谢,服部平次怪不好意思的,空出一手来梳理头发。看着倒是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只是那微微上翘的嘴角却出卖了他。

  

        “嘛,还是老样子啊。”

  听到灰原哀这样说,工藤新一转头投以一个询问的眼神。面上的笑容还未褪去。


  这家伙,失忆后性情大变,怕生,缺乏安全感,惟独对服部平次的事格外上心,一听见他的名字就没了冷静。瞧瞧那充满求知欲的目光,啧啧啧——已经神经敏感到这种地步了么?


  灰原哀在心里微哂一声,慢条斯理道:“你现在失忆了不知道,其实你以前也是像他一样的——喜欢到处跑,哪里有你哪里就少不了不案子,人称死神小学生……”

  “死神小学生?”

  “啊哈哈……”意识到说漏了嘴,灰原赶忙打住,清了清嗓子:“总之啊,你们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非常像的呐!"


  闻到血的味道之后火速赶赴现场,利用身上所有的感觉来找出犯人到底是谁,一旦咬上之后,会不断拿出证据这尖锐的牙齿啃噬他,直到对方缴械投降为止……

  这就是侦探——就像鲨鱼一样啊。


  工藤新一回过头,静静地看着不远处正与当事人交涉的男人。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俊朗,分外英气。只是额前调皮地翘起一挂呆毛——大概是昨晚整理卷宗时太困了,趴在桌前压到了头发。虽倦容难掩,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是格外明亮,透出几丝破案成功的兴奋和小得意来。


  是自己不曾见过的样子——阳光开朗,热心大方,带着隐隐的熟悉感。


  工藤新一尝试着把那人的脸换成自己的,想象着从前的自己,是否也是像服部这般踌躇满志,破案时酣畅淋漓又神采飞扬的?


  恰逢此时,服部平次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微微偏了偏头。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接,工藤新一最先移开视线。服部平次冲他微微挑眉,嘴角噙起的那丝坏笑,明目又张扬,叫他没由来产生一种“偷窥被当场抓包”的心虚感。


  "就这样罢,我还有事先走了。"

  言毕,服部平次摆了摆手便转身朝门口走去。


  啪嗒啪嗒,脚步声不轻不重,悄无声息地闯入工藤新一为自己创造的名为“思考”的小世界里。当他敏锐地抬起头时——服部平次已经站在面前了。


  服部平次的视线伴随着他抬头的动作在那片莹白间一扫而过——眼前人的脖颈那么细,好像轻轻一握就会断掉似的。


  “在想什么?”


  工藤新一不语,只是静静注视着他,那对蔚蓝色眼睛里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脸庞,他甚至能感觉到这温和又隐隐带着点儿探究的视线由自己的唇缓缓上移,掠过一寸寸皮肤,擦过眉骨,最终对上视线。


  只是工藤的眼眸像一望无际的大海般令人捉摸不透,此刻这样宁静的,幽远的目光,给人一种情深意切的错觉,又仿佛是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

  

        服部平次心念一动,微微一笑道:“怎样,我破案时候的样子是不是很帅?我看你都偷偷看好几眼了……”


  服部平次本就是存着逗弄心思,知道这人脸皮薄,倒也没有刻意刁难的意思,低低笑一下便算是将这事儿揭过了。不想下一秒,听得一声浅笑,声音不大,却好似把周围的空气都点着了,隐隐有烟火猝然——

  只见方才还低眉顺眼的人,此刻却是抬起头来,眉眼弯弯,浅笑吟吟,眉目目舒展间流露的是难得一见的温柔。


  “嗯,你最帅。”


  他看着他,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与诚恳,眼底的真挚不似作假。


  服部平次喉间微滞,似乎听到了心跳的声音。


  灰原哀:“案子这么快就解决了?”


  “可不,”服部平次回过神来,笑着揽过工藤新一的肩,“这次得多亏了工藤啊,昨天说要帮我整理卷宗,没想到还真叫他给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来。

  “正可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说的就是你啊,大侦探!”


  脸颊猝不及防被轻轻一捏,工藤新一有些惊讶地抬脸,对上肇事者满含笑意的眸子,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声“大侦探”是在叫自己,于是心下猝不及防漏了一拍。


  “你们……”

  两人转头,只见灰原哀一副纠结而欲语还休的样子。


  总感觉,不仅是工藤变了,服部也变了很多。具体的哪里变了她也说不上来,只是看着服部平次那样温柔地同那人说话,逗他开心,虽然说从前也逗吧,却也没有如今来得这么亲密缱绻……

  还有那无微不至的过分关切与保护,就好像是一睹坚实的墙,严丝合缝,密不透风地挡住外界所有的探寻视线,将那人平平安安护在医院的一方小天地了……

  噫……啧,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嗐,这该死的女人的第六感。


  最终她只是摇摇头,笑道:“我就是在想,工藤新一现在黏你跟什么似的,什么都听你的,你又纵着他,等哪天恢复记忆了怕不是要来找你算账。”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服部平次搭在工藤新一肩上的手顿了顿,借着身高优势微微低头看他的脸色,而后者也在此时抬头,不经意间,柔软的发擦过面颊,带来一阵细微痒意。


  “服部先生,”

  思绪被来人打断,先前那位长者——本次案件受害人的家属走了过来,笑容满面地向他们发出邀请:

  “天色也不早了,夜晚走山路不安全,不如就在此留宿吧!我会叫人为你们准备高级民宿,算是表达我对诸位的感激,非常感谢你们今天能来……”

  “不用不用,心意领啦,我们还是……”

  “今天可是一年一度的夏日祭啊,镇上特别热闹,有庙会,晚上还会举行祭祀大典,阁下不妨再考虑一下啊,可以和您的朋友一起去玩……”

  “这……”

  服部平次挠挠头,转头看向工藤新一,后者回以一个疑惑的眼神。


  “工藤,你想去吗?”


  “不……”

  视线在触及服部平次的目光时一顿。顶着那“火热”的注视,工藤新一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道:“……也不是不可以。”


  山脚下。

  “我说,”灰原哀下了车,望了眼人潮涌动的美食街,“你也就算了——带工藤来做什么?他现在这个样子,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实在不安全……”

  “再不带他出来透透气,他准得憋坏了!”服部平次边说边摘下黑色鸭舌帽,啪一声扣在刚从车里钻出来的少年头上。

  “这样就不会被发现啦。”


  工藤新一眨了眨眼,慢吞吞伸手去探,修长五指触及帽檐时,心底划过一丝异样。


  帽内里的热源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这顶帽子的主人是谁。虽然只是顶帽子,却也足够令他心念微动了,内心隐秘的快感被满足,像是上瘾了一样着迷,无声地叫嚣着希望得到更多。


  帽子没戴好,有些低了,尤其他还低着头,一张脸便被掩去大半。服部平次笑了一下,以为他是不适应戴自己的帽子,抬手将帽子扶正了,又轻轻向上提了提,露出那清澈眼眸来。


  “先戴着嗷,这里人多眼杂,不能让别人注意到你的脸。等玩好了才可以脱,实在不舒服的话就跟我说……”


  他双手搭在工藤双肩上,微微低头与其对视,语态温和,竟似哄般。


  一旁简直要被闪瞎钛合金狗眼的灰原哀:“……”


  天哪,到底是怎么了,是她的错觉么……明明才过了一个月而已,服部平次的人设就从“暴躁幼稚小狼狗”直接进化为“温柔成熟好哥哥”了?啧啧啧,男人真是善变的动物。


  “瞧一瞧看一看嘞,炒面、章鱼小丸子、鲷鱼烧、棉花糖、苹果糖……”

  “捞金鱼喽……”


  虽然是白天,夏日祭的热度也丝毫不减,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工藤新一左瞧瞧右看看,黑色帽檐下的眸子明亮似星,闪烁着别样的光彩。


  服部平次走在他身边,一直在观察他的反应,此刻似乎也被这快活情绪感染了,笑着揽过他。


  “怎么样,是不是很棒?”

  “嗯。”


  服部平次有意逗他,装作不满道:“就一个字也太敷衍了吧?我可是特地腾出一下午时间来陪你逛的……”

  “……”

  难道不是某人自己想来玩儿吗?


  “不过说起来,时间过得也真是快啊。”

  服部平次慨叹一声,仰头望了望天空,那么湛蓝,那么纯净,令他想起某人的眼睛。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工藤新一”这四个字却真真正正是将他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他想,这段时间里最不可思议的事,莫过于与工藤新一之间关系的改变了。


  从前,他们是好兄弟,好伙伴,平日里会互怼互坑玩笑打闹,面临危险时却又能奋不顾身挺身而出,并肩作战时会将彼此的后背毫无保留的全部交予对方。


  后来工藤失忆了,所有美好过往都土崩瓦解,那么多年来的信任与默契转瞬间便烟消云散,最终留下的不过一张轻飘飘的白纸罢了,风吹便破。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什么情绪所困扰。无数个日夜,从噩梦中惊醒,忆起少年身后滚滚燃烧的火海,遍地鸦羽般黑沉沉的血,失措迷惘的目光……每每至此他便心如绞痛,悔意如潮水翻涌。或许只有坐在那人病床边,看着他安然入睡了,才会好受些许。


  思及至此,服部平次沉沉吐了口气。如今工藤性格大变,对自己愈发依赖,去哪里,做什么,他都要跟着自己。要说好吧,他跟在自己身边,想象中的生疏没有出现,自己也能更安心的保护他。要说不好吧……    

        唉。


  “服部。”工藤新一突然唤他。

  “嗯?”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这话叫两人同时停下脚步。


  工藤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服部平次想。只是当他看见工藤新一静静地站在那儿,与周遭喧嚣格格不入,神色平静地目视前方时,他忽然福至心灵,脱口而出:

  “你不想待在医院里?”


  用的是陈述的口气。工藤新一闻言抬头瞥了他一眼,神色似犹豫一瞬,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医院里挺好的,很安全,我知道。……”

  但是很大,也很空,像是一个鸟笼。他被关在里面,每天无所事事,每天唯一的期待就是服部平次。


  等待实在不是一件好差事,他渴求陪伴,渴求爱意充满自己,但孤独往往像潮水般淹没他,更多的时候,他都像一只小船漂泊在狂涛骇浪间。


  等待的时间太漫长,长得都快让人忘记一开始等待的意义。


  黑色鸭舌帽下,工藤新一的眼眸微微暗了一瞬,抿抿唇,低声道:“……医生说我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我想可以出院了。”

  出院了,去哪里住,临时酒店吗?

  还是给他添乱了吧。


  “我知道了。”

  就在工藤新一以为不会得到回应时,服部平次突然出声了。工藤新一忍不住转头看他,只看见男人锋利棱角的侧脸,神色平静,不辨喜怒。


  阳光慢慢爬上脸庞轮廓,勾勒出金色的光晕来,就像眼前这个人,炽热而温暖。


  工藤新一忍不住开口:“服部,我……”


  ——“抓小偷啊!!”


  这声尖锐叫喊打断了未完的思绪。两人皆是一愣,对视一眼,下一秒不约而同地冲上前去!


  只见一身着黑衣的肥胖男子手持一名贵女士手提包在街上狂奔,惹得路上行人纷纷惊呼侧目。


  服部平次率先将人堵在路口,后者惊慌失措地掉头就跑,不想身后也被另一个少年堵住了。


  “你……你们要干什么?!”


  服部平次沉着脸转动腕骨,工藤新一甚至能听到骨骼交接的咯吱声。下一秒,便见他狠狠一拳挥上去——


  “当然是,教训你这偷东西的家伙啊!”


  几个回合下来,黑衣男子节节败退,手中的赃物也掉在地上。服部平次呵了一声,正准备速战速决将其拿下,却见一阵寒光闪过——这人竟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刀子!


  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叫,工藤新一瞳孔剧烈收缩,心脏狠狠一抽,几乎是在刀光闪过的同时,大脑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身体便已自发行动,猛然发力踢出一脚——

  砰!!


  被当做足球踢出的西瓜重重砸在那小偷脑门上,四分五裂。伴随着一声惨叫,黑衣男人重重摔倒在地,刀子也随之脱手,服部平次趁机制服住他。


  人群中沉寂了几秒,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好诶!”


  工藤新一这才松口气。只是方才情绪波动太大,他现在还有点儿喘不过气来,胸膛一上一下地剧烈起伏着,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幸好,幸好那把刀没有伤到服部平次,否则,否则……


  工藤新一喘息一阵,慢慢低下头,视线聚焦在方才使力的右脚上。


  刚才,怎么突然就……


  他下意识地在粗糙地面上磨了磨鞋跟,发出一阵刺耳声响。这让他的心跳的有点快,胸腔里涌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工藤!”


  身后传来一阵匆忙脚步声,灰原哀姗姗来迟:“你没事吧?!”


  “没事。”


  “你们跑的也太快了吧?我刚转头俩人都不见了……”


  灰原哀心有余辜地拍拍胸脯,她就说带工藤新一出来太危险了!真的是……他人在哪里哪里就出事!


  好在警察很快就赶来了,待将小偷交给警察,并做好交涉工作,服部平次拍拍身上的灰,朝他们走来。


  “刚才真是多亏了你啊!——工藤!”


  服部平次看着他,脸上神情不似往日,看着有些激动,又好像有些不可思议。


  “我刚才差点以为……”


  对上那双眼睛,服部平次声音一顿,抿了下唇,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无声地表达他的感激,隐隐的鼓励,还有某种喜悦。


  差点以为,以前的工藤新一又回来了。


  无言的默契,就算是失忆也保留下来的习惯,心知肚明,谁也不必多说。


  工藤新一垂眸,目光停留在肩膀处那只手上,一股温热从那里源源不断地传来。


  便是在此时,自他身后忽的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

        “……新、新一?”


  工藤新一后背一僵,瞳孔咻的睁大了,连带着那鸦羽般的眼睫也微微震颤起来。

PS:5.2k+✓ 出院=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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